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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藝術異變的評論變異
2020年初至今,面對全球疫情,以及不同國家的社會運動及不滿情緒,不少社區因而幾近癱瘓,藝術事業及相關人士更面臨生死存亡威脅,以致出現大量作品轉型至線上模式,網路演出及發表,更有大量文章來討論這種網上生態,繼而是談及未來的藝術創作可能方向。面對如此藝術生態轉型,及大量的可能性討論,對應藝術的藝術書寫或評論,又有否同樣遇到危難與機遇呢?評論或其他回應有沒有提升或改變的契機?我們該如何利用報導、評論、創作,來回應未來的藝術,及至當前社會的景況?
在此計劃中希望集合約六至八位華文界的不同文化人及文字作者,分享各自的經驗,及探討現況。以上題目只為是次策劃方向,作者並不一定要直接回答問題,而可依據個人經驗及專業範圍擬定方向 。
策劃源起
早前因為獲荷蘭藝術節(Holland Festival)邀請,於節內的「REFLECTIONS ON SITE」中撰寫一篇有關當下藝評如何面對全球瘟疫,及至未來藝術節因事態而有所改變的文章,並認識了幾位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評人及文化記者,而覺得他們以宏觀的角度來討論疫情、社會文化、藝術之間的關係,很有趣,故很想在華文地區也試一次集合不同背景及文化的人,來集思廣益。
然而,正如當初與台灣評論人吳思鋒分享計劃時,他指出疫情已過了大半年,已有大量人書寫過了,包括表演藝術的生死存亡與未來機遇、藝術的網上轉型、政府的補助機制、藝術工作者的焦慮及如何適應「新常態」等。故此他問了我一個很根本的問題,既然那麼多人在徵集文章書寫當下藝術界所面對的危機與現況,包括台灣的《表演藝術》(PAR)七月的「大未來!容疫挑戰解封!?」題目、國際演藝評論家協會(香港分會)今年六月的《Artism Online》「活在「後新冠」時代:病毒教曉我的事」,澳門《劇場閱讀》將會刊出一系有關文章,及其他散落於藝文雜誌及網上的文字等,那麼這次計劃與他們有甚麼不同及意義?
當瘟疫變成了世界問題核心,不少人都集中思考疫情帶來的負面影響,及如何解決問題,過後如何應付網上及現場演出。然而與機構、行政人員及藝術創作人等有些不同,我認為身為評論人及文化工作者,所要批判不只是問題本身,也包括反映出來的現象,及一些在平常時間難以察覺的本質,即因為社會運動及肺炎而暴露了藝術界一些原本存在的問題,以及之後需要注意及改善的事項。除了不少書寫關注的網上創作如何影響表演藝術,創作人的生計及後續外,我更會關心社會運動及疫症揭發了社會資源長久以來傾斜向權貴的假民主現象;社會貧富不均及機會不平等;執法人員權力過大而沒有任何約束;爆發肺炎令劇院要關門時,暴露了藝術工作者的生計毫無保障,既沒有工會、保險支援,一直缺乏合約精神的藝術業界也沒有應對突發問題的基制,來保護藝術工作者的創作及權益;資助制度傾向保護大型藝團,忽略自由身工作者及後台人員;藝術人員在現有結構上沒有個人發聲的權利,也沒有渠道可爭取,而只能祈禱當權者慈悲,來打救弱小而支撐住整個藝術界的勞工群體;資本主義及新自由主義在只看重成效及觀眾數字的體制下,如何阻礙藝術發展?及評論應如何保持批判性,來抗衡大政府、大格局,不容許批評的單向聲音?當全球政府都借控制疫情之名,來加強公共權力及監視人民的力度,特別是香港實施國家安全法後,藝術自由如…